《发现缓慢》荷兰影像展

group exhibition


当我在寻找投影仪生产商赞助KW14共同举办《发现缓慢》展览时,一位跨国公司公关部员工告诉我,他们不希望和缓慢有任何关联,对赞助及合作不感兴趣。这件事有力地证明了这个时代的趋势和特点。最终荷兰爱普生公司愿意慷慨提供本次展览所需的所有投影仪。

虽然时尚和趋势不像以前那么力度强,它们在艺术中仍占领主导地位。现在的时代特点是任何事物都是稍纵即逝的。前卫艺术和各种运动时代已经抛在脑后几十年了。这并不是说它们已经过气、没人喜欢这些艺术形式了。曾经绘画很火爆,之后宣称绘画已死,然后纪录片成为人们的聚焦点,人们非常关注新媒体。我听说现在想像又开始占主宰地位了:我认为,想像力和灵感是艺术的基本特征,它们不能受趋势左右,它们属于所有时代,没有时代精神或者媒体宣传能改变它们的重要性。除开和这个时代相关的个人所需和涵义的内在和正式层面,想像力和灵感正是艺术作品的基石。在艺术作品中我还希望看到美感。从1993年我创建KW14以来,这些基本原则指导我,这也是我作为一个视觉艺术家的出发点。

近年来,摄影和影像的边界地带获得了很多关注。 《发现缓慢》这个展览仅仅包含投影,展览主题从移动的图像(而不是摄影)这个角度强调了这个过渡领域。 本次展览强调的是有关人类状态的自发的艺术作品,用自我形式和需求展示多种人生的作品。我很高兴我们能在厦门大学中国欧洲艺术中心展示为《发现缓慢》这个展览挑选的作品。

这个展览在圣彼得堡的俄罗斯联邦国家摄影中心和莫斯科当代艺术中心展出。将参展艺术家作品在一个完全不同的环境下呈现给中国公众是一个很大的挑战。我们周围到处都有摄像头,手机里有相机功能;无论是在家里还是户外,显示器和宽屏永远伴随着我们。到处都有影像可以拍摄。艺术家们也受到这些用途启发。很明显,摄影和电影之间的界限在创新时代是很好的话题。这个领域几乎和限速及减速同义。这个过渡领域将摄影与电影的特征结合起来,但也有它们自己的特性。电子革命的结果是摄影与电影越来越多地相互交织,这对这两个学科都有影响。移动影像凝结住或者放慢到极点,而静止画面启动。达到最新技术发展水平的电子和模拟技术为艺术家们提供了无穷的可能性。

电影与摄影的具体特点可以通过操作和重组运动、时间、空间的元素实现。比如电影这样一种作为时间流逝存在的媒介,可以脱离叙事结构或叙事中心点局限,重复无止尽地减速或停滞。摄影(意思指凝固、静止的瞬间)可以放在移动的顺序里。 此时运动不主要是用来讲述故事,而是将时间视觉化。相机的取景框通常是固定的,投影倾向于集中到一件事或者一个空间。持续很久的瞬间本身就很有电影感。通常缺少清晰的叙事结构,留下空间让观众想像。分界划定是边界区域风格界定的共同特性。时间的分界、运动的界定、空间和故事情节的界定。

这里常用到减速这种方法。其他的方法包括运用特写、重复(通常运用从头到尾贯穿急速乐曲循环播放形式)、不连贯和同时性。通过运用这些时髦、通常是从电影世界借用的方法,(电影与艺术世界之间总是有很强的互动),涵义的知觉层面(内在的、心理学和美学角度上)加到艺术作品中,从而提升了视觉体验的强度。 《发现缓慢》展示了约伯•科勒维恩的电影《原地踏步》(2003)。这个影像作品中一个骑自行车的人在自行车上保持平衡,准备着冲出去。 回顾艺术史上一些惊人的发展都是如今处理摄影与电影之间的边界地带这一趋势的先驱。首先我们要谈的是雕塑剧,它在十八世纪作为一种艺术形式出现,内容有寓言和神话,通常与古典绘画相关,却也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摄影、电影和表演艺术。

本次展览的几件作品属于雕塑剧(活人扮演的静态画面)的范畴,如汉斯•德•比克2005年的作品《一起来吧》。我们看见在三个不同地方的三桌人:一组是在葬礼之后喝咖啡吃蛋糕的老人,一组是精心设计的婚礼宴会上与客人们在一起的悲伤的新郎新娘;还有一组是在过度设计背景下的一个富人和家人共度的生日晚宴。相机连续缓慢地纪录了客人的心理画面。演戏、真/假和重拍是在芭芭拉•维瑟作品的主要观念。她的电影《菲利帕》(1998)在阿姆斯特丹帆龙博物馆拍摄,主要特点是情节很少、持续重复,菲利帕•帆龙在十七世纪博物馆内巨大的空间里聪明地扮演三个不同的角色。雷蒙德•陶丁•夏博的作品也是这种风格。本次展览中展示了他的作品:与荷兰著名演员Gijs Scholten van Aschat合作的近作《天性》(2006年)。电影可以看作是静物,其中的人物可以看成是活动的雕塑。这些电影用非常痛苦的慢速拍摄,将角色的心理肖像放大。在《天性》中通过打开心理和身体的依赖这些重要观念来分析权利系统,艺术家感兴趣的是男性尤其是商人原型的男子气的美的定义与描绘。

时间元素是凝滞、静止的时刻与电影之间的主要差别。保罗•库克呈现的近作在八台互相联接的显示仪上呈现。先是放映几个关于模特和喷洒的喷泉的电影,然后是电影《割草人》。《割草人》里一个典型的库克型的、穿比基尼的女人在自家小草坪上割草,不停地来回走动;一只小狮子狗闯入画面。不能错过地是显示库克作品特点的主题,在这个影片中茂密的植物和浪漫的天空。模特们互相扔球,来个倒立或者在破旧椅子上转来转去。保罗的作品中展示了极少的动作能为图像添加的力量。模特与观众之间的目光交流产生了额外的影响。马汀•费尔德亨的电影《公共空间》(2006)里也是这样。通过运用数码技巧,许多照片转变为移动图像和电影。在完成阶段电影完全不一样。它没有情节。在丹•季新的电影《在花园》(1998)里,35毫米幻灯而不是照片被编辑到电影里去。这个电影没有体现流畅的运动:分离的瞬间倒退一个画面,然后前进两个画面等等。这种扯动的运动技巧有它自己的内在关联。

奥利福•博伯格的电影也可看作运动的照片。它们围绕简单的时间展开,比如冲刷海岸的浪(悬崖,2003)或者森林里升腾的雾(森林,2002)。这些实际上是用显而易见的比例模型构筑的现实,这一事实赋予了奥利福作品独特的位置。 米切尔•邦帝克的最新电影作品反映了同一个主题。在《闪光灯》(2006)中游客在某个亚洲国家摆好姿势拍照,闪光灯照亮了游客,同时也冻结了那个瞬间。

艾尔克•普兰德和阿努克•德克莱尔都用了3D技术。艾尔克参展影片名为SB. Movi(2006)。一个人穿越黑暗的云杉林(通过相机的移动可以感受到人的走动),从黑暗走向有光亮的开阔地。

几位参展的艺术家与光这个主题在形式上和内容上有直接关系。在马特•卡尔德伍德的电影《碎片》(2005)中我们看见背景上一大列光管;无形的球将灯管一个个击碎,灯一步步消逝,让黑暗侵蚀。

展览《发现缓慢》探讨了这样一个边界地带,展示从摄影到电影的所有空间。许多不同的途径,如此不同的主题一起构成了《发现缓慢》这个展览的连贯性和多面性。

玛里安•涂雯
艺术家、策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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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馆时间

周二 ~ 周六    13:00 - 17:30

厦门市思明南路400号三楼中国欧洲艺术中心(361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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